EGO-[恶友情人节12H-21:00]

1922年,肖特家族接连迎来了两个新生命,雪莉和玛莎。她们的母亲是暴发户的女儿,父亲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海军,家庭和睦,条件优越,不愁一个女子成长到亭亭玉立的所有物质与精神。

 

只是有个奇怪的现象,当比巴掌大一点的雪莉从母亲身体分出时,只小小嘤了声,并没大哭,一年后玛莎出生,雪莉被佣人抱着在旁边盯着玛莎的眼睛,玛莎不哭也不闹,触电一般触摸雪莉,她们像在安静的端详彼此。这诡异的现象被众人收入眼底,大家都认为是上帝保佑,只有比她们大三岁的长子本,在场唯一的一个孩童,感觉很诡异,当作阴影记在了心底。

 

但更诡异的还在后面,雪莉身为一个六岁的幼女,洋娃娃,花裙子毫不接触,反而对父亲军务上的事表现的尤为感兴趣。玛莎好一点,喜欢巧克力和水果糖,但长了副比男孩还野的野性子,泥地里打滚不说,还会设法欺负本,在周日父亲睡懒觉时,掏出他腰间的燧发手枪爱不释手的玩,可以说是特别奇异。父母也想过纠正,然而注重家庭和谐,又翻看圣经,认为她们俩奇娃出生,说不定是上帝的旨意,到后面自然也就不管了。

 

两姐妹以为就这么躲过一劫,可以探讨以后自由自在地活的舒适时,却被现实打了一巴掌。新来的家庭教师框定了一条条规矩,例如淑女应该怎么吃饭,怎么睡觉。不能看书不能乱玩别的东西等。而这时母亲简又遇到了意外,人是说没就没,她们失去母亲这一庇爱,肖特也仿佛没了灵魂,对女儿也没了以往的笑容和耐心,萎靡不振的灌酒,半年后回归国家。

 

雪莉很孝顺,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后,暂时抛弃了做女军官的想法,玛莎本就随心所欲,没什么表现。她们愿意听父亲的,去遥远的新学校上学。

 

每个月的生活费花了后还有富裕,毕竟父亲不仅是军人,还是个极大的军官,自然也享受着周围人敬视的眼光。

 

雪莉与玛莎在离学校不远的红砖公寓住着,还算逍遥自在。公寓楼下围着圈绿色草坪,中间穿梭着发白的道路,两旁停满老式汽车,隔壁还有游泳池。两年前雪莉买了辆银白的皮尔斯轿车,每次都拿它载着玛莎去上学。

 

橙色的路面逐渐变得昏暗,车里播放着爵士乐,她们准备去参加毕业晚会,完后一大早坐飞机回夏威夷见他们父亲。

 

身旁的副驾驶上放着奢侈品包包,和一沓沓课本,课本顶端有一铁盒,里面装满用银铝包着的巧克力,后座则是横躺着的玛莎。雪莉选读历史学,成绩很好,毕业后能顺利谋个职业,而玛莎则只是为了和她呆在一起,平时什么书都不看,坏毛病倒学不少。

 

玛莎鼻梁高,有双漂亮的蓝眼睛,发色较浅,被她一股脑全扎在脑后,她很高很瘦,身前很平,身上黑色的礼服皱乱了,她像个女巫一般的不在乎,长而闪亮的黑手套在车下掏,慵懒的用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士香烟。

 

等前面的行人经过,雪莉朝后视镜看了一眼,把身前的薄荷糖递给他:“吃吗。”

 

玛莎起身冲他后脖子上吐了口烟,拆开塑料糖纸,和他说中文:“啊,做女人真好,什么事都不用干。”

 

将车窗打开,对面有个男人对雪莉吹口哨,雪莉礼貌的笑了一下,转过脸对玛莎挑了挑眉:“薛洋,别在车里抽烟。”

 

好久远的名字,玛莎狠狠的吸了口薄荷混着烟与百合的香气,想到之前住的地方,盯着他的双眼,语气透露着些不满:“听说其他地方都在打仗,我也真想去见识一下,可惜我们的新爹保护欲太强。”

 

雪莉,也就是金光瑶,对这新世界的一切并没什么特别的不愿意,倒是担心薛洋,害怕他的嗜血哪天再翻涌起来。这个国家,杀个动物都罪孽深重,还有奇怪的神教信仰,以及家庭中互相尊敬的概念,金光瑶感觉新奇,不是男人参与不进世界的争斗很可惜,但现在的他们活的也是非常健康舒适,有未来可寻,所以变成女人也不错,也早就认了。

 

边想,雪莉边夺过他的香烟掐灭,转过头看路:“夏威夷是我们父亲工作的地方,去那边会很安全,还有,虽然一直不知是怎么回事,但我们毫不费力就得来的这一切,得学会珍惜,他们一家子,待我们不错。”

 

他再次被金光瑶认亲的本事逗笑了,仔细看看,金光瑶现在的这个身体发育的真好,也知这里流行什么,染了黑发,还涂了美美的大红唇,红指甲,自己则干干净净。这么久了,薛洋心底略有种没他融入的好地感觉,生怕他脑筋不开窍哪天和谁跑了,不禁坏心作祟。

 

“好,我也就学学女孩聊聊八卦,听说学校里的那个强森对你有意思?”

 

后背扑来股热气,强森是橄榄球队队长,雪莉舒服的笑了下,一点也不在乎,心底还被她这话逗乐了:“是,他昨天还和我打了电话。”

 

“而你还不把话说绝,哈哈……每天都把自己画的这么美。”薛洋骂着新学来的英文脏话:“我真是难得对女性有意思了。”

 

肩膀被个软软紧绷着的手指掠过,雪莉微仰起头,脖子上一只绒制的手闪电般盖了上来。玛莎还戴着钻石戒指,冰凉的金属质感刺激着她的神经,雪莉别过脸蛋又笑了下,不能好好开车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1941年,九月。

 

玛莎和雪莉下了飞机,提着行李箱在机场附近买了两个汉堡坐下,雪莉把加糖加奶的咖啡递给玛莎:“刚刚我打了电话,本会开船来接我们。”

 

玛莎对这些事没主见,十指交错住她的手喝着咖啡,铁盒里的巧克力已经吃完了。

 

见到本,雪莉具有风范的与他握手,本在甲板上套着笔直的军装,步子却迈的歪歪扭扭,汗流浃背,眼窝下还藏着淡淡的黑眼圈,看到雪莉如此大方的模样,眉毛不仅一扭。他可能又吸毒了,雪莉只这样想,拉玛莎上了船。

 

海风混着咸咸的味道,远远就能瞧见岛上冲天的乳白色水塔,玛莎开口:“这里的其他建筑好像也没多大变化。”

 

本站在她们身后:“爸爸说了,要是对福特岛航空站感兴趣,可以带女士们去周边进行参观。”

 

玛莎抓住本的肩膀,兴奋的笑了:“我们能去看航空母舰和巡洋舰吗?”

 

玛莎很野蛮,本下意识想避开,没避成功,抿了抿嘴说道:“那不是女士可以呆的地方。”

 

雪莉眼睛斜上看了本一眼,笑着安慰:“没关系玛莎,以后我们可以去纽约看摩天大楼。”

 

本无言,眉头又皱了一点。

 

椰子树,湛蓝的海水,沙滩,乡村式的建筑,与到处出现的大兵,她们回到原来熟悉的家,旅途的疲惫都被治愈了不少。

 

肖特是在军校毕业的,从年纪轻轻的指挥军士长坐到了少校,原本两个女儿学业有成回来,他是非常高兴与欣喜的,然而这个消息也不知被谁散布,碰巧他上司出国留学的一个儿子也回来了,还说要就此成就一段姻缘,说来女儿也到了一定的年纪,寄来的照片中,她们也是优秀的继承了家族的基因,生的十分美丽,他确实舍不得,可更舍不得与上司的脸皮撕破,此刻颇有种兜里有水,不得不泼的感觉。

 

开门把军帽摘下,肖特正好看见帮玛莎吹头发的雪莉。玛莎小一岁,也没雪莉懂事,理当是雪莉优先。

 

他眼球略带血丝,去餐桌用刀叉切开鸡胸肉吃进嘴里,雪莉给他倒了杯水,是十分贤惠的架势,肖特看了一眼,任觉得她毕竟是个女人,上司家庭条件好,那男的瘦是瘦了点,小腿可能都没她胳膊粗,但感情这事说不准,再说做丈夫病弱些也好,肌肉软垮垮,欺负不了雪莉,所以肖特还是陈述了这件事。

 

她们的美好愿想,在此刻,打破了。结婚?嫁人,可从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是身为一个女人必须做的事情。金光瑶和薛洋沉默的坐在餐桌上对视,薛洋面前是一盒新买的水果糖,他逐个拆开来慢慢吃掉,可一想到金光瑶可能要跑去别人家里,他就不爽的咬碎了。

 

本这时从身边冒了出来,他军装的上衣脱了,只留下白衬衫。本一直记着小时候的事,雪莉或许没几个月要走,他愉悦的给自己接了杯冰水:“雪莉,听说你在学校学习,还得到了校长的青睐。”

 

雪莉看了玛莎一眼,掩着嘴,笑了一下:“哥哥,我们不想谈论这个话题。”

 

本看着她,看她出落成大美人了,叹了口气,接着说到:“我只是很佩服你,要是继续深造,说不定都可以做上个女教授呢,可不像我,不是知识分子,混子一个,只会到处在军队里给人打杂,又看图纸,又见见日本人什么的。不过要我说,女人嘛,学那么多也用不到家庭中去,迟早都要当嫁,当初上学不也是白上。”

 

雪莉懒洋洋的瞅他一眼:“我劝哥哥少管我们的事,多顾顾自己,少跟那些狐朋狗友往来,把毒品戒了,不然爸爸总有一天会严厉批评的。”玛莎也不把他当回事,两个长腿搭在桌子上,手掌又在上面用力一拍:“别打扰我们!”

 

本都看到玛莎的底裤了,习惯性的冷笑离开,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把他们当过女的看。

 

金光瑶看向薛洋,语气变得和蔼:“几周后有个舞会,父亲为了这次见面,还专门给我请了造型师。”

 

“管他的,大不了我们跑,不要这个家就是。”

 

他有些犹豫:"本,倒是个登徒浪子,肖特家就剩我们两个女儿可期望的,这样走了不孝顺。"

 

“这里是美国!新潮点,别讲究什么孝顺不孝顺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晚上十点,薛洋把自己的头发统统扎好,在镜子面前端详自己,真是奇怪的脸,看了十几年都感觉怪怪的,金光瑶不在,他也不会化妆,此刻是一种干净中性的美。

 

薛洋给自己披了一件黑色大衣,旧的糖果铁盒里塞了香烟美元以及半小盒的巧克力,装到了小腰包里,手塞进衣袋,她叼着烟,给司机一个獠笑,大迈步上了汽车。

 

舞会在一个大会场里,周围摆满插入鲜花的小圆餐桌,最显眼的地方则放着舞台,上面有乐队演奏,中心则站着一位风情万种的歌女。薛洋在名单上签了玛莎的名,一眼过去,来的都是军方的各个有名人士以及他们的家属,也有其他国家的人,但薛洋不感兴趣。

 

她迟到了,薛洋视线不断寻找,最后定在一道身影上,他演的太像了,差点没认出来。

 

只见雪莉顶着头复古的美式大波浪黑发,颈背挺的笔直,腰以一个很漂亮的弧度向侧倚去,衣料包裹住她紧致的小腹与胸部的呼之欲出,金光瑶朝身边的男人们微微一笑,似乎很有兴趣掺进这浑水中,连喝香槟的动作都模仿得非常优雅。

 

乔尔,也就是那个上司的儿子,就默默的站在她身后,果然一脸病怏怏要死的样子。薛洋叼着的烟快烧到了嘴皮子,把烟往地上一吐踩灭,看见身旁有位男士正绅士的邀请心爱的女生,薛洋随手拿起别人桌上放着的领结,戴好后径直走过去,说简单的英文:“雪莉,我们去跳舞吧。”

 

话题此刻停止,人们只见一个高瘦地女人闯了进来,金光瑶当然看到了她,没说话,乔尔愣了愣,忽然拿手巾捂住口鼻,猛地咳嗽两声。金光瑶又担忧的安抚着他的背。薛洋趁机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拉进舞池中,好在此刻音乐变得抒情,灯光昏暗,没人发现舞池中闯进这么一个怪异的组合。

 

玛莎,也就是薛洋,搂着她的腰,贴近她的身子。一下栽进这柔软与香艳当中,薛洋有些不适应,忘了要说什么,摇晃了会才在耳边开口:“你真想和那个男的结婚?打扮成这样?”

 

金光瑶把手搭在她脖子上,似乎有点兴奋:“我才知道这种舞会会来这么多的高层人士,若不引人注目一点,我又怎有机会与其他人搭上话,参与进军人的世界呢?”

 

薛洋咬咬牙说:“真想偷把枪嘣了你!”

 

金光瑶声音放轻了:“薛洋,我就吊着他玩而已,也不是真的野心很大,只想接触一点是一点,我保证,过把瘾就离开,我才不想结婚给人带狗带娃呢。”

 

金光瑶的瘾是过了,被各种军官赞扬的她,体会了把以前做仙督时的快感,但这瘾结束了,源头却缠了上来。

 

乔尔迷恋上雪莉了,整天来到肖特家楼下,上午仆从们从他那搬回一篮子的冰镇汽水以及鲜花糖果,薛洋此刻脱的只剩内衣,边喝可口可乐,边看楼下衰人的模样,金光瑶就坐在旁边扶着脑袋看书,对乔尔送的钻戒看都不看。

 

薛洋有意思的琢磨道:“不下去看看嘛,你的未婚夫也!在那晒太阳晒了好一会了,再这样下去,待会你就得去医院看他了。”

 

金光瑶叹了一声,没办法的下去请他进来了。

 

乔尔果然满头大汗,面容憔悴,捂着手巾又咳嗽了两声。金光瑶在旁边看着他,笑着递了一杯水:“喝点吧。”

 

“谢谢你,雪莉。”

 

乔尔颤抖着嘴唇抿了一口,耳根有些红的看了雪莉一眼,今天的她没有昨天浓妆艳抹,穿着普通的连衣裙,却又是新的感觉。

 

“雪莉,你真漂亮,咳,当然漂亮是另一说,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见地有主见的人。”他一个劲的表达爱意,金光瑶坐在旁边,翘着毛绒拖鞋翻报纸,都不当回事。

 

越说,他似乎越着急,激动的抓住了金光瑶的肩膀:“雪莉,你理一下我呀!”

 

金光瑶怔住了,因为肩膀上的两只手地力气实在是小,她也就没有防御的意思,然而自己还没做什么呢,乔尔却是嗷地叫了一声,一头倒在金光瑶膝盖上,金光瑶冷静的弯腰扶他:“布朗先生,你还好吗。”

 

听她生分的喊自己的姓,乔尔委屈的,羞红脸的,难忍的捂住了腰部:“我,我刚刚不小心撞到桌脚了。”

 

金光瑶感觉自己面前的是个小孩子,无奈的笑了:“布朗先生,实在是抱歉,我先送您去医院吧。”

 

金光瑶上楼穿戴整齐,利索的把乔尔扶进了汽车里,回来时是独自一人,上楼看到薛洋在折糖纸,无语的和他笑了。

 

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,事情是如此戏剧化,仅仅两天,就有人传来消息,乔尔一命呜呼了。

 

肖特家顿时乱了,对方咬定说乔尔是去了雪莉玛莎那里才忽然身亡的,而本更站了出来,说她们小的时候就不对劲,肖特没被波及太多,但被上司使眼色也不太好受,顿时有许多人闯进别墅要讨个说法,她们自然如实回答,说是那乔尔自己本就身体不适,不小心在桌脚上撞了一下,没有证据,不能硬说是她们害了乔尔。然而人的理智是很有限的,说她们让乔尔在太阳底下站了很久,又不理人情绪,总之说理的说理,闹的闹,把家中的人弄的是疲惫不堪。

 

她们躲在楼上,都很冷淡,薛洋想了半天,愉悦的笑了一声:“真是说中了,真死了。”

 

“现在看来,或许只能像你说的那样,提早离开这个家了。”金光瑶顿了顿:“唉,还是得争取争取,不管怎么说,肖特家族都生养了我们一场。”

 

薛洋对此没有别的意见。

 

家里这个局面,本这家伙,早就不管不问了,金光瑶顶着一颗孝心,带着薛洋与一些愿意留下来的女仆向那些家人和朋友进行慰问,虽然每次都是被人拒之门外,或者翻白眼,谩骂侮辱,她都默默的忍下。久而久之,那些人见雪莉是日渐消瘦,一张漂亮的脸蛋也变得有些脏兮兮的,就连新长的头发都没时间染,也不禁生了些同情心,逐个有人请她进入家门解释,这一说,也就有人陆续说起好话来。其实她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惨,但家族的名誉放哪都是可谈论的,起码不能让肖特家族难做。

 

挂回父亲电话,就这样,才一个月,她们一起解决了这个事情,来去家里没几个人,这日,薛洋和金光瑶穿也不穿好,干脆开睡衣派对似的在家客厅里开了一瓶红酒。

 

本开门灰溜溜的回来了,看家里宛如狂欢一般,先吓一跳的走了两步,看到雪莉根本不如外面描绘那样度日如年,不仅恨的咬咬牙齿:"好好的婚姻不珍惜,闹出这样的事情,亏你好意思狂欢。"

 

玛莎面红耳赤,整个人半裸的趴在雪莉身上,脸埋在雪莉丰软的胸口里,酒杯里的红酒撒得到处都是,她痴痴的傻笑:“哈哈哈,金光瑶,哪来的傻大个?”

 

雪莉还勉强能保持理智,但也干干巴巴的笑着:“不知道,滚他的吧。”

 

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语言,但态度绝对不好,本越听越是惊悚。也对,家里出事时他一点作用都没有,但原先就是她们捅的篓子。于是又闷又气的跑回房拿私房钱。

 

 

 

1941年,12月,薛洋与金光瑶提早收拾好行李,最近父亲一直回来,家人间更亲密了些,于是她们也一直没舍得走。今天的夏威夷依旧气候宜人,肖恩回到了甲板上,金光瑶和薛洋在家里做早餐,忽然一股高频率的噪音传来,俩人都没有在意,毕竟这里是海空军基地,经常有战斗机飞来飞去。

 

然而这次的声响却没有逐渐变小,而是愈来愈近,金光瑶看着厨房里不断摇晃着的水杯,她打开窗口,看见天边上空一排排黑压压的敌机。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,金光瑶弯腰趴下,感觉整个房子都在不断震动掉下碎屑。

 

远处的爆炸声仿佛要把胸腔捅出一个洞来,金光瑶随便套上一件外衣,一转眼,薛洋在呆呆的看着窗外已经升起的硝烟,此刻上空有一排排敌机呼啸而过,似乎在不断折返着要进行轰炸。

 

金光瑶抓住薛洋胸前的衣服,在混乱中把她拽向自己,顺便朝周围喊了句英文:“是空袭!其他人和我们一起去地下室。”

 

薛洋很冷静的反握着她,地下室门前的一个女仆被砸破了脑袋,她们合力拖着女仆身体,一起躲到了里面。

 

这场空袭不知道持续了多久,耳边依旧是远处轰隆隆的爆炸声,加上那个受伤的女仆,这里一共有五个人。薛洋和金光瑶安慰着她们三个,脑子里也在默默运转:“等会安全了,要不要去找父亲?”

 

薛洋也不确定:“那里现在肯定一团乱。”

 

又不知过了多久,爆炸声停止了,沿着废墟,薛洋拉着金光瑶往上走,待到出去时,还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像她们家建筑物完好的不多,走了一段路,附近看到不少意外震塌与炸毁的,有人被压在下面呻吟,时不时还能看见无人认领的残肢断腿,碎肉与鲜血被涂在了地面。

 

薛洋头发乱糟糟的,牵着金光瑶的手看冒着黑烟的海军基地,她朝那指去,远远的就能看见芝麻大小的小人忍受不了熊熊大火跳舰而去。金光瑶这一路看下来,泫然泪下,想不到那些人只是按了一个按钮,听从了一个命令,就带来了这么多的灾害,肖恩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某个已经沉了的战舰上。

 

事件之后,金光瑶和薛洋写下了幸存者的名字,肖恩•雪莉,和肖恩•玛莎,还给她们父亲留下了一封信,如果肖恩还活着,就会知道她们的去处,这场战争不是她们可以左右的。

 

好在行李没在那天压烂,里头金光瑶放了一大沓美金,自那件事后已经一年了。肖恩今天也没有回信过来,金光瑶在寄信人的划线处签了雪莉的名字。

 

出了邮局,戴上皮质手套,她举着一把黑伞,在夜晚下着蒙蒙雨的纽约闲逛着,给路边的小女孩绽开一个微笑,买了一支玫瑰花。这时身边走来一位稍高点的女人和她打招呼。原来薛洋刚从巧克力店里出来,身上还染着可可豆跟榛子地香气,笑着接过那支玫瑰,亲了她的脸。

 

———end———


性转+穿越的脑洞,如有错误敬请见谅。文最后还是赶出来了!!——感谢所有参与活动的太太们大家幸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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